【台北市 中正區 舊台北監獄】
愛國東路上的中華電信跟郵政包裹中心,是以前的台北監獄、看守所,而華光社區就是監獄舊有用地的附屬宿舍區。這裡有著日本時代的監獄、宿舍遺跡;1949 年國民政府來台,有許多軍人、司法人員居住此地,但社區面臨著都市更新變成金融特區的拆遷危機。
台北刑務所的故事要追溯自 1895 年 4 月 17 日,清朝李鴻章與伊藤博文簽訂《馬關條約》,將台灣、澎湖列島割讓給日本,1895 年至 1900 年,間台灣人民抗日行動此起彼落,日本人逮捕的囚犯日益遽增,因此日本人研擬興建監獄,修葺清朝參府衙門及拆除台北城牆石塊,建造「台灣總督府台北刑務所」,1910 年興建完成,是台灣第一批西式監獄。至於第一個台灣的監獄,是在台南安平,於 17 世紀荷蘭統治時期蓋的舊式監獄。
台北刑務所當時囚禁大清的抗日義士,甚至絞死、槍斃;1945 年 6 月 19 日,14 名美軍航空人員戰俘在台北監獄被日軍處決,至今只剩下紀念文留在監獄的舊牆上,悼念過往的傷痕。台北監獄最早是日本人蓋的,日本人非常注重監獄教化,犯錯的人,希望到監獄後能夠改過,日本人認為管理犯人的監獄官非常重要,為了讓監獄官安心工作,日本人就在監獄外圍蓋房子,讓監獄官居住,監獄的周圍變成監獄官的宿舍,如果發生任何事情,可以馬上到監獄處理。
日本監獄的圍牆還有留下些遺跡,圍牆是台北城牆的基石,石頭最早是從北投唭哩岸河邊運來,圍牆是梯形下寬上窄,就如中國的城牆一樣,因為城牆中間有土,牆上有草長出來,以前中國城牆就像這樣可以防止刺客挖牆。監獄側門至今仍保留,當年犯人在獄中死亡或槍斃後,就是從側門送出去。
愛國東路以前無法通到金山南路,中華電信段都是監獄的圍牆,愛國東路上有舊有的公車候車亭,受刑人被關在監獄,很多人來此探監,在候車亭旁攤販買水果、食物,愛國東路 210 巷以前是監獄圍牆的界線,監獄的圍牆拆掉,才形成巷子。
原本有座武德殿,是以前日本人留下的武道場,練劍道、柔道宣揚武德,但民國 70 年代一把火就燒掉了;日本房子地板離地較高,底下有土,還有一個洞口通風,防止有濕氣,以前童年小孩在底下鑽來鑽去玩耍。後來有一批福建來的人,從家鄉迎神過來,在武德殿遺址蓋了臨水宮。
華光社區在日治時期為日治政府關押犯人的重鎮,終戰後也曾為台北重要的白色恐怖監獄現場,這個現場裏有太多的元素,到今還殘留在現在的時空裏。在原台北監獄西側的日治官舍,還有北面及南側旳城牆,都多少可以看到不少的舊監獄遺跡,當然在没有足够的資料下,也無法斷定這些東西在日治時期到底是什麼功能。
看到這些不同時期建構的圍牆,再加上監獄裏累積下來不少的血淚故事。這裡曾經是羅福星就義的監獄,也曾是台共成員謝雪紅、趙港在 1931 年日治時期台灣共產黨事件下被囚的監獄,更是戰後二二八事件及白色恐怖中,不少共產黨人員被囚禁及處決的重要場所。這樣的歷史空間,以及可以涵蓋多年的研究場域,實在是無法讓人不去高度重視。把這些過去受難人的事跡,用一定的設計讓古蹟活化,所創造出來的精神及價值,總比『台北華爾街』來的要更長久。
◎ 住址:台北市大安區金山南路2段44號(金山大樓)。
◎ 電話:(02)23214311、23921310。
◎ 官方網站:http://www.tpp.moj.gov.tw/。
◎ 參考資料:http://zh.wikipedia.org/wiki/台北監獄圍牆遺蹟。
◎ 參考地圖:http://wikimapia.org/2167159。
金山南路 44 巷,於電信金山大樓旁的指標。
金山南路 44 巷,旁邊為舊台北監獄的北邊圍牆。能還保留這樣大長度的老牆,應該是台北人歷史的共同記憶。
舊台北監獄的北邊圍牆。圍牆取材自舊台北城的城牆,本來應該是扺擋外辱的城牆,最後敵人不費一兵一卒就攻陷了台北城,城牆最後還被拆掉,拿來做關管台灣人的監獄,歷史的荒謬莫過如此。
舊台北監獄的北邊圍牆。北邊圍牆上美軍航空人員被處決記念文,及台北市政府的老台北城城牆立牌。炸人的美軍及被炸的台北市民,自己築起一道道實牆的台北城,和以白色恐怖來築起畏懼的心牆,歷史總是給我們無時無刻的對比及諷刺。
金山南路 44 巷旁,舊台北監獄的北邊圍牆。此牆內為日治時期的處決場所。
舊台北監獄的北邊圍牆。牆內的石材為唭哩岸岩,取自早期台北城牆的基石。
北牆的金山南路 44 巷,北面多為日治時期遺留下來的宿舍,不少老法務人員仍居住於此。
台北市定古蹟:舊台北監獄圍牆遺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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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 中正區 華光社區】
華光社區位於熱鬧繁華的台北市區,週邊全是重要的政府機關,又鄰近佔地廣闊的中正紀念堂;只是無視於車水馬龍的社區周邊,對照的卻是眷村內的寧靜。華光社區的房屋,除了黑色雨淋板架與水泥磚牆外,過去因應一家多口的需求,小巷弄搭起各式棚架與衣架,超迷你的巷弄空間,卻很能利用地停滿了腳踏車、機車;甚至還在邊間塞了台洗衣機、在突出的矮屋簷上種花花草草。社區巷弄間藏匿著市井小民的生活空間,與謀生幹活兒的飲食小店。
華光社區的行政區,隸屬大安區的光明里及錦泰里,範圍為大安區與中正區交界處,北以金山南路二段三十巷為界,東以金山南路二段為界,西以杭州南路二段為界,南以金華街為界。地上物形成的背景,為日據時期遺留的黑瓦斜頂木屋以及磚、水泥、木材等混和建造之住宅蔓延雜生而成,加上民國五十至六十年期間,興建司法三村至十村等八棟四層樓的公有宿舍。
民國三十八年,國軍遷台接收此地,延續日據時期台灣監獄舊有用地,做為台北看守所和台北監獄。而原先的附屬日式木造平房,則做為安置法務部職員宿舍之用。當時,居民組成不僅為公務員,也包括日據時期原有居民與早些來台的軍人居住。早期院檢未分隸前,看守所、監獄稱為「台灣台北地方法院看守所」,國民政府接收日本的公有財產,法院和看守所、監獄相關人員配住於此,到了院檢分隸後衍生了法院人員居住權紛爭。
當時院檢的較高階職員,如法官、書記官等,配住於較大居住空間的獨戶日式住宅,或是公寓型的樓房。其他職工,如管理員、工友、園丁等,則配於約八坪到十坪不等的狹小的單身宿舍裡。早期由於經濟壓力與家庭人口增加,公務員便在自家院子裡,或是鄰近的空地自力搭建、延伸,然後出租給較低層的公務員與家庭成員居住,既呈現互助的社會精神,又有額外的家庭收入。
華光社區居民自行搭蓋的建材,多以竹子、木頭或磚瓦等簡單材料築成,因為國民政府遷台初期,充滿反攻大陸的意識脈絡,僅將台灣視為暫時的避難處,因而當時多數人沒料想會在此居住一輩子。也因為沒有久居的打算,在同舟共濟,互助共有的共識下,只要上司口頭允諾增建後,政府的管理單位便會默許搭蓋的行為,因此以原來的日式平房為基底,居民紛紛沿著牆裡,或沿著牆邊搭蓋、擴展。
「拉一條線就是你家」,在當時不是「佔用」土地,而是在且戰且跑的時代裡「暫時」居住。到了民國 61 年,台北監獄、台北看守所搬遷,看守所與監獄人員有些隨之搬遷到桃園、土城,有些職員向上級申請將華光社區的宿舍棄權;然而加蓋的房屋,還包括一些原先在院子空地搭蓋的房舍,卻在親友介紹下,兩方私底下交易轉賣。有些則申請退休後,卻仍舊住在華光社區。
台北市隨著都市成長後,對城鄉移民產生巨大的吸引力。也由於華光社區的位置良好,交通、教育、醫療、工作等原因,城鄉移民進入,搭建轉賣的情形增加,新一波人口進駐。另外,有些居民隨經濟改善脫貧者則搬至外地,在移出與遷出的過程中,建物被多次轉賣、讓售。
每個人對家都有種欲望,當沒有選擇的時候,看到僅有八坪左右大小、礙於法令限制無法大幅改建的房屋,只好勉強地「將就」一下。除了無法改變現狀的無力移出,漸漸地,脫貧者搬出、貧窮者遷入,形成不論在他人眼中的殘破地景,也是實質上無力與現實討價還價的經濟弱勢居民。
華光社區的轉變與當時台北市息息相關,隨著周邊環境的發展,華光社區的變化也是受到外部變化所致。日據時期的華光社區原先是一片沼澤,外面還有護城河。民國以後政府因襲將之作為台北看守所,附近周邊皆是稻田。至於看守所的搬遷,則因為當時周邊已漸漸繁榮,政府也打算在舊名為營邊段的中正紀念堂提出台北第二商業中心計畫。
大安區與中正區交界的華光社區,背對中正紀念堂的位置,長久以來不被煤體重視。在台北華爾街計畫的提出後,「這塊地」突然變得受人矚目,被大家看見,但看不見華光社區的歷史足跡。如今,住在眷村內的人士漸漸遷離,小吃攤位大概是堅守最後崗位的一群;三五層樓高的傳統眷村公寓,紅漆鐵門生鏽道出無人往來的孤單,在密密麻麻麻的公寓樓房內,卻聽不見人聲交談與平民生活的蹤跡。
社區發展協會無論是「繳交陳情書」或「赴府陳情」,看來都沒有什麼成效。社區內隨處可見白抵黑字,抗議政府都市更新的草率;這群社會生活底層的小民,在簡陋瓦屋下靠著做做小生意、撿拾廢紙資源回收維生,如今政府欲將此區化作「台北華爾街」的金庫計畫,迫使在此長居幾十載的民眾們必須另尋住處,但在寸金寸土的台北市,如何能再立即尋得一安身立命之所?
居民們之所以走上抗議陳情之路不是沒有原因,迫遷的心理與財務壓力接踵而至,拒絕搬離的民眾也陸續接到敗訴的判決書,在心靈上更是一種折磨。民眾的房舍直接被標售,作為未來打造台北華爾街的「金融管理園區」、「數位科技園區」與「國際觀光旅館特區」等資本導向考量之都市更新計畫。人去樓空的華光社區,僅存少數人家繼續居住,住民們何去何從,與還有多少心力處理官司敗訴後的賠償問題,都是一個大問號。
華光社區裡頭有 169 戶被認定是違建,被土地管理單位台北看守所,強制要求搬遷,如果不搬就會吃上侵佔官司,每人還得賠償上百萬;短短幾個月內,社區裡已經有 6 名老人家受不了刺激,過世了。沒有什麼理由就接到訴狀。」不搬的已經變成被告,從剛滿四歲的小女童,到高齡近百歲的老爺爺,通通被控告「侵佔」,要賠錢,然後就看何時動手拆屋。別懷疑,大家都知道法院是誰家開的。
其實這一區的都市重劃早就開始,但相隔一條杭州南路,悲喜兩樣情。新隆里的國宅翻建,老住戶都能就地安置,可是華光社區卻直接標售,老住民被迫離開,還吃官司;這口氣,老住戶們可嚥不下去,拉起白布條抗議,準備抗爭到底。在經歷時代轉變,周圍高樓大廈的建起,華光社區的更新發展延宕,發展對比下更顯強烈。
從邊緣性轉變到中心性,華光社區的人口遷出、搬入,看到華光社區不僅僅是現在景象,在試圖擦拭模糊的面貌,從華光社區特有脈絡裡,看到了從一道道牆的築起、分隔,慢慢形成今日的聚落。座落在台北的老眷村,似乎就要這樣一座一座地消逝了。晴空艷陽下灰撲撲的眷村,好像只是城市曾經存在的滴水冰雕,隨著城市發展而融化不見。
尚有人煙自行搭建的眷村小巷,徒留被馬總統私藏著驕其妻妾,不敢見人的國旗。馬區長在台灣見到對岸來人就摸摸鼻子收起國旗,對外的名稱通通改成中華台北,總統變成先生或區長,但是這樣的犧牲,連台灣人的尊嚴與幸福都賠進去了。
華光社區荒無沒落的小巷。
這是後門,那前門哩?
倘若神明有靈,恐怕也會不恥這些貪圖龐大開發利益的財團與官員。
社區中老弱殘兵,沒有靠山沒有力量,希望弱勢的聲音被聽到看到,尤其是將社區賣給財團圖利,政府又向企業財團妥協。為何政府在貧富差距拉大的情況下,不能分出一點資源幫住社區的弱勢居民?
這塊大部分是國有地的華光社區,經過時代環境的變遷,產生了目前無法妥協的問題,真不是大家所願意看到的結果。孰令致之?
當年分配到的合法眷舍,政府的承諾是可以在此終老,如今卻被告侵占,強破搬離華光社區。很好笑嗎?政府的承諾,聽聽就好。
敢說、敢做,敢當,就是不敢擋。
舊台北監獄的後門,聽說當年是運送處決人犯屍體的出口。
老榕。原為日治時代的宿舍,長期被民居佔用,老榕纏勒著圍牆,那棵老榕幾乎就站在崁頂上,兩人合圍的胸徑,怕不有七老八十的樹齡,樹冠蓬亂蕪蔓,那堅韌隨遇而安的生命,也無法爭出這座城市老眷村的宿命。
社區人士抗議搬遷布條。
廖家牛肉麵側影。
廖家牛肉麵側影。
廖家牛肉麵側影。
廖家牛肉麵側影。
廖家牛肉麵側影。
拆遷與補償費的之爭執,弱勢居民的安置問題,政府與居民難道真的沒有辦法達到共識與雙贏嗎?
創造雙贏?看來贏的只有馬總統和郝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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